甘黨加濕器 / 七十六萬公里的飛行

歌詞太郎生日快樂!!電腦壞了我只好用手機艱難的敲一發Q.Q









說那傢伙纖細如髮,會令自己有些不暢快,但若將粗枝大葉強行加冕於那人,恐怕連自己都無法認同。


那傢伙啊,或許只是做些認知中被列為正確的事,並沒有要刻意去討好或刁難任何人,這他是知道的,因為他就是喜歡那樣的伊東歌詞太郎。


雲絲繚繞藍天,航跡雲領著青鳥們飛往彼方展翅翱翔的各有去處,他卻像隻懵懂的雛鳥抬著頭發呆。


有時自己不願承認的情緒像朵烏雲,竭盡全力擁抱城市,卻令人避之唯恐不及,在潸然淚下之後消去蹤影,唯有雨跡無所遁形。


在蒸發過後愛啊恨的通通都重新來過,被雨滋潤的大地遲早又會乾枯發燙,再來回頭責罵雨季的遲刻。唉,所以啊!喜歡簡直比討厭還要難伺候,後者至少可以一走了之。


天月一鼓作氣的跨過玄關、拉開房門,從桌上撈起了空調遙控器,轉過身來正想對著空調啟動時,和一直跟在自己後方的伊東歌詞太郎正巧對上眼,對方立馬慌張的跑到他的身後,像是成為了他的背後靈一樣。天月無奈的坐上床緣,餘光瞥見一旁的那傢伙正用偷雞的姿勢往自己的床上爬去,然後大概是以正坐的方式吧,坐在自己的背後默默不語。


「歌詞太郎さん在做什麼啊。」天月雖然發問了,卻沒有將語尾上揚形成疑問句。後方那人小心翼翼,像是害怕他轉過身來用眼神射死對方一樣:「因為……天月くん不是說了嘛……『不要讓我看到歌詞太郎さん』……」陽光燦爛的聲線說出這句話時倒有種反差感,讓人覺得無比心疼,感受到了發話者全身上下無處躲的委屈。


所以就一直躲在背後是嗎……天月實在是佩服了這傢伙的邏輯,還有這莫名會在吵架時鑽漏洞的怪異能力。


「那,剛才很大聲的說『都是天月くん的錯』的人是誰啊?」


後方的床鋪震了一下,伊東歌詞太郎很老實:「是……是我。」


「歌詞太郎さん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啊?」他低著頭想遮掩自己已然動搖的表情,交往過後雖有多次爭吵,但這還是伊東歌詞太郎第一次這麽大聲的對他喝斥。


「對不起……!」伊東歌詞太郎的語音才落在他身後不遠處,他便焦急的緊握拳頭:「不要道歉!」急的連控制音量的開關都尚未開啟,話語便直直竄入對方耳中,毫無空隙。


「……天月くん?」


「告訴我為什麼生氣啊!我想知道原因!不要只是一個勁的說對不起,這樣問題的癥結點到底在哪裡都不知道啊!下次說不定就換我對歌詞太郎さん大吼,然後像下著坡的雪球一樣愈滾愈大愈滾愈遠——」


伊東歌詞太郎眨了眨眼,一臉認真的看著天月後腦杓上的髮尾,「是天月くん因為在上坡跌倒,而滾下來變成的雪球嗎?」


「歌詞太郎さん!」他有些惱怒的喚道,伊東歌詞太郎笑著在天月露出的後頸覆上掌心,他這時才想起多次在互道晚安後牽著這人的手時,夢見伊東歌詞太郎戴著自己送上的那付戒指,進而使他在酣睡時下意識撫摸著枕邊人的指節,搔的對方無法睡上好覺。


炎炎夏日裡體溫高的嚇人,天月因為這突然的觸摸而微紅的臉蛋引來伊東歌詞太郎一陣輕笑:「雪球融化了呢。」


「……歌詞太郎さん盡玩些文字遊戲……」天月有些不甘心,嘟囔著的抱怨因為失去火冒三丈的氣勢聽來倒更像是撒嬌,於是伊東歌詞太郎從後方給了他一個厚實的擁抱。


「那麼繼續吧!天月くん剛才說到哪裡了?」伊東歌詞太郎將下巴輕輕置於他的頸窩,說起話時他的耳旁有些熱氣騷動。


「算了啦……是我太小題大作了……」有些難堪的回憶起剛才自己有些失控說出的話,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。


他們前胸貼後背維持了幾分鐘,稍微消停了之後才感受到空調拂出迎面而來的涼風徐徐,滲透進空氣中。伊東歌詞太郎看著他房內的裝置擺設,他不知道該等著對方開口,還是就此站起身來打破沉默。


「吶,天月くん有多喜歡我?」


你怎麼會問這種蠢問題。天月很想這麽回答,但是愛情裡並沒有所謂聰明的問題,所以他以所有戀愛中的傻子會有的低平均智商思考了。


「大概……就和我們一起走過的距離是一樣的吧。」他說。其實足足添上一倍也不夠,但是他想聽伊東歌詞太郎的回答,所以暫且不決定補充。


只聽見身後那人像是被發了糖似的嘿嘿笑了幾聲,「天月くん知道嗎?地球和月亮的距離,足足有三十八萬多公里哦,某一天抬頭看見月亮的時候,我就想啊——如果可以把對你的喜歡換算成距離,我大概已經登陸月球了吧。」


既然喜歡我幹麻要跑這麽遠啊,他在內心應著,既甜蜜又無理取鬧的哀號聲。伊東歌詞太郎原本將他的手捧在掌心,此刻攤平的十指卻又慘遭天月的指腹揉弄。


「但是果然不夠,所以我又從月球繞了回來,數字加上了一倍之後,來到了你的身邊。」


伊東歌詞太郎頓了頓,聽見了天月一發之後便不可收拾的啜泣聲,然後吻了吻他的脖子。


「我只是想告訴天月くん,不管到了哪裡、發生什麼事,我都是為了你、我都會回到你的身邊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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